7.12.08

夢中人

  雖說,夢中人可是我十分喜愛的歌曲.
  喜歡到,極力爭取,也要出現在沒有必要出現的地方.

  可是,經常成為惡夢中人也不怎麼好受.
  醒來時,才發現原來還未夢醒,又出現在另一個惡夢中.

  這不是比喻,而是直接的說出,近來自己的情況.

  大部份的惡夢都是這樣開始的.

  身體慢慢不聽使喚,開不了聲,張不到眼.有時候,也會忘記呼吸,直到心臟強烈地跳動一下,「噗」的一聲,聽到自己從體內發出的聲音,才猛然吸一口氣.彷彿呼吸與心跳也排除出自然身體機.那個夢的開始,我就只是在努力維持呼吸與心跳,卻什麼也做不到,好像植物人一樣.

  有時候,一下又一下令人震懾的意識快速流進腦中,好像有什麼要鑽進來一樣.我不懂得怎樣才可以確切地形容這種感覺.勉強地說,就好像一些像「soap」一聲的音效,有節奏地包圍我的腦海.每當它一出現,我的整個身體就開始感到萎縮,又溶在床上.

  通常,這會出現在夢的末端.
  這是種令人很難堪的感覺,既不痛,也不攘.只是令人很不安,不安到發覺自己正在夢中.這時候我就會心中不斷暗念:「醒來,快些醒來.」

  那些感覺消失後,夢就醒了.
  然後,心臟突然強烈地跳動一下,才發覺自己開不了聲,張不到眼,動不了.

  夢醒了,但我還在夢中,等待下一次萎縮的感覺.
  這時候的我會感到很絕望,每次都一樣.我不知道自己在夢中發夢的盡頭有多遠.

  在這種睡眠有如美沙銅的日子,我不想再發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