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10

妳的名字像詩


妳的名字像詩
活現
年少無知的漣漪


世界末日
不怕 不怕
妳說甜筒還未溶下


總覺得
末日就是晚霞
和妳道別的那個初夏


就當那是麼斯密碼
關上電腦 閉上眼
拿起滑鼠click三下
一 二 三
明白嗎


妳的名字像詩
是晚霞
也是我的歷史

16.1.10

他說勁好玩囉

  他說:「勁好玩囉。」






  今天工作過後,和同事一起到了立法會。
  與其說我在示威,倒不如說我在旁聽,觀察。不親眼目睹,我覺得很不真實。可能就像某天在娛樂頭版,說陳巧文和周秀娜其實是同一人,我也沒理據弄個明白,或許是不是真的。

  但,旁聽,也得找一個地方。是支持的陣營?還是反對的陣營?
  我選擇了反對的一方。

  集會的人數比想像中要多,都圍在立法會外。
  門外有投影機現場直播會議,隨著議員的提問,局長的回答,群眾或歡呼,或怒吼,或撃鼓,或喊口號。

  我也有喊口號,但卻是選擇性地呼喊。例如會有人高呼「反共」,大叫「當奴才下台」。這些都不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我沒有呼喊。



  我是來支持政府的。



  要反政府,就需要一場徹徹底底的革命。
  但革命,要流血,而且,我怕死。

  這個政府,香港特別行政區的政府,再差,也不至於要反,在我而言。

  所以我只能支持政府。

  我真心支持政府作出改變,別一直選擇性地聆聽,掩耳盜鈴。我只想支持政府知道,除了支持建高鐵的聲音,還有反對的聲音存在。在反對聲中,又有各自不同關心的項目。

  胡亂定性,亂扣帽子,興建就是發展,支持就是「絕對支持」,反對就是「絕對反對」,這是否代表你們沒有真正聆聽群眾的心聲?



  我不想談錢。



  「669億」這個數字對我而言,太陌生,太遙遠,我沒有這個概念。就像我坐在你旁,你卻說其實我們相距「1光年」一樣。那「1光年」究竟有多遠?我們或許,其實都沒有實際的概念。



  我不想談官商勾結。



  還有什麼可以談?都已經做給你看了。
  從來都是這樣,那個社會不是這樣?只是,從「西九」到「高鐵」,會不會做得太難看了點?做得太出了點?而香港的大企業,經常收了大禮,又是不是沒有企業良心了點?



  我不想談經濟發展。



  原來,香港未來的經濟發展,只建基於一段鐵路身上。
  那,「群策創新天」怎麼了?知識型經濟需要過關的嗎?

  「在面對全球化競爭時,必須時刻提升自己的競爭力,走向高增值的知識型經濟,維持領先優勢,創造更多優質工作機會。」

  「要發展知識型經濟,必須匯聚人才,而只有多元活潑的文化及優質生活環境,才可吸引全球人才來港創一番事業。」

  「社會進步,不只限於物質生活豐裕,同時更體現於其核心價值,包括愛心、關懷、互助、履行公民責任和維護傳統價值。」

  「政府將以包容、開放的精神認真聽取社會各界的意見。」

  「我們毋須為新的競爭格局而焦慮,只要做好準備,發揮香港人的開拓精神,放開懷抱,羣策羣力,定能創出新天地。」

  這是2009年的施政報告重點,不知道政府在是次高鐵事件中,有否違背這些原則?



  我不想談80後



  今天看報紙,中國工程院院士李焯芬,指高鐵對八十後青年最有好處,有助他們北上工作。

  我不知道這說法是否正確,反正我不是專家。
  又,在香港的教育下,專家是正確的,所以我也只能相信他。

  我突然感到很無助,是不是應該回家收拾細軟,他是不是叫我去做「港傭」了?是不是每個國家都是這樣的呢?呼籲落後地區的人到城市工作,那他認為香港很落後了吧?還是香港已經容不下年輕一代與年老一代?只需要社會權貴留下,繼續你們認為的經濟發展?說實在點就是房地產業的發展?



  我想談「最大原則」



  在「最大原則」面前,其他的問題也相對會變小。
  然而,各人各組各黨各國的「最大原則」也不盡相同。但我們議論時,總是以各自的「最大原則」來嘗試說服別人。

  以我的理解,政府連日來的說法,她的「最大原則」是以經濟角度為出發點,「不建高鐵,港必將亡。」

  在民間,卻有多種不同的「最大原則」來作出質疑角度。有「城市空間規劃的」,有「道德觀念的」,有「純粹反建制的」等等。

  我是支持建設高鐵的,但不在這個時候,用這個方法。

  而我的「最大原則」,是「未能制定中央認可的一地兩檢方案,高鐵不可建。」
  所以,我身處反對派的陣營。

  在不同公司打工,總會遇到一些高層未想清楚,員工就要趕工的時候。當問題不太嚴重的時候,我們還可以敖過去。但,的確有些問題,是無法挽回的。

  關於一地兩檢,我正正認為是這種問題。

  一地兩檢,關乎邊境,關乎如何執法。執法,在乎執「你」的法,還是執「我」的法。
  只要觸及法律,就是觸及香港的核心價值,就是觸及為什麼香港是香港,而不是「香港市」的問題。

  或許是我過濾,或陰謀論思想過剩,但我相信蟲蛀是從小的地方開始。相對於669億,香港的法治體制又值多少?為了保留這點餘暉,深思熟慮多一點不值得嗎?






  其後



  從立法會走到禮賓府門外,途經沒有雙臂的乞丐,途經衣著光鮮的蘭桂坊夜遊人,我知道我身處的地方,叫香港。



  回程巴士途中,前面座位的女孩,和後面座位的男孩原來相識。在他們一輪閒聊後,有這樣的對答。

  男:「你咁夜出黎做乜?」
  女:「出黎示威呀。」
  男:「我都有去集會反對呀,勁好玩囉!」
  女:「我去左支持果邊。」
  男:「上次考試做乜唔彩我?」



  來!一起狂歡吧!
  來為參加社會運動覺得「勁好玩」狂歡吧 !因為,我們沒有因為「勁好玩」而坐牢11年,今天就算紀念為公眾假期,也未嘗不可吧。

14.1.10

不敗

  小學的時候,有一回見家長,莫姓美術老師對我媽說:「這小孩,好勝得很。」
  我當然不同意,因為什麼是好勝,一個小學生怎會明白。

  長大後,我明白。
  「好勝」是一種病,強迫症的一種。

  這種病其實很折人,事無大小,都要勝利。那種很片面,為了「勝利」的勝利。

  近來,我愛上「不敗」。

  「不敗」的具體表現,就在足球聯賽的積分表上。
  不一定要3分,1分其實也不錯。

  要「不敗」已經很難,何況「長勝」?

  說到底,只是給自己一條後路。

11.1.10

乳齒。童時


天,藍的。
火,紅的。
草,綠的。
你,傻的。
世界,我的。

乳齒掉落,
童時告終。

天,藍的。
火,紅的。
草,綠的。
我,傻的。
世界,不是我的。

床底下,地櫃旁,
尋覓那失去的乳齒童時。

一地污穢,
塵垢滿身。

9.1.10

活著


  其實我放了一個很長,相對地很長,很長的假期。

  就如木村一樣,這個悠長假期,我什麼也沒做,卻有著非比尋常的重要性。


  小時候,在家吃飯,我負責洗碗。那時家貧,冬天洗碗是一件苦差,因為沒有暖水系統,水冷得要命。

  正常的洗碗程序,起碼過清水三次,皂泡才能清洗乾淨。我總會藉著媽看電視,怱怱過水兩次,馬虎了事。但媽的確是洗碗界的高手,令我每次「揸流」都失敗,還會被訓話一番,要是家人吃了那些皂泡怎麼辦?


  12月,香港出了一張叫「SLOWNESS」的專輯,第一首派台歌叫「活著」。作曲,徐偉賢。作詞,編曲,監製,周博賢。主唱,謝安琪。

  把耳塞戴上,躺在床上,安琪媽媽倔強的桑音開始對我說教。聽著,望著天花。聽著,地動山搖。聽著,雙眼通紅。


  假期的某個下午,小魚旦來我家作客。

  我明白,安琪媽媽在吒叱所說的一番話。她感謝家中的孩子,用自己細小的身軀,努力去認識這個世界。

  那一整個下午,我變回孩子,和小魚旦玩著各式各樣成人眼中無聊的事物。那怕是電燈的開關,那怕是對著風扇大叫,那怕是把眼睛閉上,靜聽我們自己的呼吸。

  孩子眼睛所看到的世界,都是新奇而美好。

  我曾經為黃燈抱不平,對紅綠燈不屑。我曾經為五支旗桿加油,要是他們不再支持下去,戀人就不知在哪相約。我曾經對從前雜貨店養的了哥說話,問牠所吃的米,是否和我所些的都一樣。我曾經每隔數小時,就把垃圾放進家中的垃圾箱,我擔心它會肚餓。我曾以為浮雲是外公的煙斗所噴出來。我曾以為家旁的草地是張飛壇,會帶我環遊世界。我曾以為天邊星宿的開關和我家相連。我曾以為,我這一生都不會改變,所看到的世界,都是新奇而美好。


  平安夜,我回了公司和同事吃火鍋。喝飽吃醉,就是清理時間。我一股勁兒把用具拿去清洗。

  同事問我為何一邊洗碗,一邊傻笑。

  「水,很暖。」我說。


  我懷念過去每段簡單的小幸福。

  「水,很暖。我,活著。」


  這個悠長假期,我什麼也沒做,只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決定。

5.1.10

Please save our Earth


  我睡在床上,想起那個畫面,就睡不著。

  「Please save our earth。」

  不知道我在幹什麼,就不要作無謂的修改。

  你可以說我吹毛求疵,自以為是。

  但在作改動的時候,可不可以先了解之前的二十三分鐘,到底我們在幹什麼?
  

「Please save our earth。」
  還要是小孩子。

  老土得,真。要。命。

  怪不得最後的訊息「Relax, take it easy!」會體無完膚。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要用這首做片尾曲,為什麼要由歌曲的Intro開始,為什麼要留23秒7格,為什麼那些文字要短一些,為什麼credit的聲浪會比正常的大,為什麼不去想想?

  看完第一時間問我的好拍檔,「那個Audio Level是什麼意思?你竟然揸流!?」
  「不是我幹的。」他說。

  我知道,是我的問題。JJ說得對,我一直都錯,電視不是這樣做的。

  是我不夠成熟,我應該看完第一時間打電話「like this!」。


  但我的確比一年前成熟了,沒有立刻發脾氣,沒有燥狂,沒有拍東拍西。

  一切都在心中,只是睡不著罷了。


  回到公司的第一天後,我失眠。
  之前的十四天,我睡得很好。

  「Please save our earth!」
  我在想,那個小孩說的是哪一個地球了?

2.1.10

悶音文


  WASAPI – Windows Audio Session Application Programming Interface

  不知道那是什麼?那是當然的。因為Microsoft從來都不把這些當重點,來告訴消費者。

  曾經聽說,要在家中電腦聽音樂,最簡單的,第一步就是買台Mac,之後就是一對質量不錯的主動式揚聲器。

  記著,是家中,不是Studio。

  為什麼呢?原來Mac OS早就把Audio的部份,建立了一條直通道路,所以DATA由software去hardware係非常直接的。據音響界其中一個術語「多隻香爐多隻鬼」,所以Mac OS理論上的音質是很不錯的。

  但這只對用家而言,玩家例外。

  Apple早就把「user friendly」及「使用上的人性化」作為開發前提,或是宣傳口號 --- 我真的認為Steve Jobs是一個商業奇才。其實friendly及人不人性化,我真的不知道。在公司只有Mac可使用,在家也只有PC可使用,我覺得都是習慣而已。反正現在的人大多沒人性,friendly也大多是偽善的表徵。哇!說什麼了。

  以上是胡扯的。當然你也知道,我說的話從不能當真。Apple是不斷收集user的習慣而改善OS的。

  所以Mac對player玩家而言,玩味其實有點那個。

  那麼,關WASAPI什麼事了?

  那就要從Microsoft Windows的Audio Engine歷史說起。那會是一個很長篇大論,又異常沉悶的議題,所以我不說了。

  總之從Windows XP開始,玩家就決心在它身上得到好的音質。結果hardware ASIO或softmod ASIO/ASIO4ALL,Ks MODE等字眼就在那個年代的玩家間出現。一切都為了纏過XP那惱人的kernel mixer及re-sampler。

  到了現在,Vista及7的OS已改變了Audio Engine,產生了UAA --- Universal Audio Architecture。在UAA的架構下,Audio Engine從XP年代的kernel mode拉上了到user mode。所以Vista及7的混音器不會見到從前的什麼mic In lever,wave Lever的東西,取而代之的就是你現在用什麼programme,也可以每個programme獨立控制它的Sound Level。

  這都是在UAA的share mode下發生的事兒。

  Share mode的出現,其實對一般用家來說,是很好的,方便的。但對電腦音響玩家而言,其實和XP的kernel mode沒有多大分別。

  所以,Microsoft WASAPI在share mode之外,生下了exclusive mode。就像Mac的特別通道一樣。

  要使用WASAPI的Exclusive mode,就要使用一些非主流的播放軟件如foobar2000等,以及一些plug-in如WASAPI for foobar等。就曷一些,普通電腦用家是不會理會的事。

  但最近itunes 9已可以使用WASAPI了,只要在Quicktime Player的喜好設定內,音訊使用「Windows音訊階段」就可以了。雖然只是以share mode來啟動,但免費把音質提升,有興趣的Vista / 7 用家,的確可以一試的。

  是不是很悶的文?哈哈!

1.1.10

如果我是周博賢


  新年快樂!
  2010年的第一天,我很快樂。

  2009年的最後數天,我一直苦惱,關於老闆的評語。

  「太早自滿,沒有見識過真正利害的人。」

  我估計,傳訊者已用了相當的修辭技巧,在此先行感謝。

  2010年的第一個晚上,我有幸到了「叱咤」的後台,的確讓我眼界大開。
  我在想,要再進一步,很可能,是要離開的了。

  很可能。

  在頒獎禮的尾聲,我看見一個大叔,一個和這個場地,很不配合的大叔。

  他留著長長的馬尾,架上方型的黑邊眼鏡,穿著霉霉的素色格仔恤衫,淺啡色扯布褲,腳踏一對看來很廉價的波鞋。最過份的,是他那個背嚢,鮮藍色和鮮橙色的配合,活像幼稚園學生使用的背嚢。在後台這個暗暗的地方,更顯得有點螢光的感覺。

  要知道,在這個頒獎禮中,大部份人都粧扮得很入時,就連你問她「請問洗手間要怎樣去?」的公關小姐,也能展示她苦心經營的潮流觸覺。

  但,這一切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為在我的心目中,他的「型」,已昇華至星爺穿羊毛內衣一樣,就是味道和別人不同。他的「型」,彷彿已把那霉霉的格仔恤衫溶合,成為他表皮的一部份,做到真正的「入型入格」!

  因為,他是我近來最欣賞的偶像。因為,他的名字叫「周博賢」。

  用俗世的「扮型」法則來看他,更顯得我的膚淺。

  他呆呆的站在後台,和其他人好像沒什麼關係。表情就像一個在幼稚園門外,等待接送小朋友放學的慈父一樣。

  然後,謝安琪出來,和他擁抱在一起。
  當然,還有夏森美。

  我看得發呆。

  工作完結,在離開前的一剎,我和他在一條狹長的通道內相遇。
  在這個moment,我要爆了!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不是周博賢?」我當然知道。
  「是的是的。」他一直點頭。

  「加油!」我拍了拍他的肩膊。
  「謝謝,真的謝謝!」他笑了。

  我在想,2010年的第一晚,我帶著29歲的高齡,緬腆地說出心裡的說話,感覺好像也不錯。我會一直支持「謝安琪」這個組合的。

  那又關「如果我是周博賢」什麼事了?

  對了,之前說的,你可以不認同。
  但以下說的才是重點,你務必要相信。

  如果我是周博賢,2010年1月1日,將會是我的死忌。














  「然後,謝安琪出來,和他擁抱在一起。」
  我寧願死,也絕對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