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1.10

脆弱

妳在天橋上呆著不走,
看光影倒流。
不經意倒下的可樂,
落在經不起速度衡量的成長內。




你把快門調至數十光年。
大陽死了,太陽復活。
快樂哀怨都纏在一個鏡頭,
等待無力喊停的出口。




她拿起春天收集的蒲公英,
在墓地旁的木棉樹下徘徊。
用力一拋,
英雄看到平生第一場雪。




他第七十二次看著畢業生,
聽了三百六十六次Sound of Silence。
滂沱大雨下的電話亭,
提起聽筒唱出第一句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我不難過,
也不快樂。

這一切,
寂寞得好美。

5.11.10

透明的

妳說我是深灰色的。
而妳是淺黑色的。

「聽來相似,卻完全不同。」她說。

「例如?」
「例如半杯水那樣老套的說法。」

「那麼就是樂觀與悲觀的分別而已。」
「也對,所以只能用深灰和淺黑來形容。」


其實妳想說什麼?


「我不明白。」
「最深的灰色,是很深很深的灰,接近黑,還是灰。最淺的灰色,是很淺很淺的灰,雖是灰,卻接近白。」


這算是戀人間的對話嗎?


「最深的黑色,是全黑。最淺的黑色,是淺黑,接近灰,卻還是黑。」
「其實妳想說什麼?」
「我以為我們的世界是彩色的。」

「。。。」
「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太明白。」


妳開始輕輕的啜泣。


「其實,這不是什麼難以開口的事情。」
妳不是太明白,但我明白了。






















「我們分手吧 。」
「。。。謝謝。」


為什麼妳會說「謝謝」?
我不知道。
但我看見妳的表情很複雜。


「沒什麼。」
我說。




















其實我的世界是透明的。
除了妳,我看不見任何人。

明天以後,
妳的世界會慢慢回復色彩。














一滴眼睙從妳的眼眶流下。
透明的。

3.11.10

上帝模式

上帝是絕對的,
因為,絕對的定義是衪所創造的。








人類。







那萬中無一的一小部份人,
總有機會無限地接近上帝。




透過各種不同的手段,
他們都把所有的權力緊握手中。
他們都為自己那渺小天下的一切,
重新定義。







他們都開啟了「上帝模式」。







我是絕對的。
我是全知全能的。
我是不可被否定的。
我是慈愛的。











他們都忘記了。
他門只是人纇。
和我們一樣。











他們,
以為自己是上帝。


世人,
都稱他們為魔鬼。

31.10.10

妳太猖狂




田馥甄,算妳狠!








枉我特地從家回到公司,結果什麼也沒做過!


昨晚當我第一次把妳的名字打進youtube的搜尋器上,去抽煙時才發覺天已亮!
真的太可惡!

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頭,妳把我的六個小時怎麼了?
我真的把生死全忘了!

那張嘴臉是什麼一回事?
自負,膽小,自我,逞強,聰穎,冷漠,害羞,合群,善良,笨拙,親切。
跟小時候教懂我「什麼是女生」的那個雙子座,跟本是來自同一個星球的氣質。

就是那個笑容,那個接近人類極限的抿嘴式笑容。
就是那種聲調,那種沒有迫切性,慢慢就會喜歡上的聲調。

聽說沒有慧根,不要聽王菲。
因為她富有靈性的天賴,會把你的整個靈魂抽出來,超脫世俗,魂遊太虛。

聽說沒有勇氣,不要聽陳綺晶。
因為她簡單真切的和弦,會一手挖出靈魂深處的軟弱,迫你面對,跪地求饒。

聽說不是樂觀,不要聽范曉萱。
因為她喉結深處的灰色,會一步步污染靈魂的光彩,悲極而泣,百年孤寂。

所以聽田馥甄最安全。
因為她婉約調皮的嗓音,只會在靈魂表層輕輕掠過,似有還無,繞樑三日。


但重點是,
沒有時間,還是不要聽田馥甄。



唉,弄得我像個白痴一樣。

30.10.10

其之一 「不確定」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悲劇,因為悲劇只可存活在幸福而美好的世界內。就像HIV一離開主體,就會灰飛煙滅一樣。可笑的是,我不害怕悲劇,我只是害怕「不確定」而已。







那一年,秋天來得特別早。
夏天就像個窮書生一樣,還來不及為仲夏夜寫詩,已被包租的,趕離這個世界。

突如其來的秋風,在下課鐘響了的操場上,時而泛起潔白的白,粉紅的紅,有時還附帶蕾絲。
有如初春,生機勃勃,青春期的騷動。



「回家吧。」
秋天,阿紀說的第一句話。



然後,冬天來了。
那個,永恆的冬天。



阿紀,我的妹妹。








聽說酒精是神賜給世人的必理痛。
也聽說酒精是撒旦留在人間的地獄之匙。


我不知道。
我只是知道,酒需要大口大口的喝。


「其實那不關你事的,還是別再喝了吧。」

無論是從小認識的朋友,還是那些不可能被稱為朋友的「朋友」,只要酒過三巡,我也會把這故事如實道出。

如實,意指我所道出的真實。
我從沒有說出那不可改變的,被時間所埋葬的真實。
因為那個真實,於我而言,是一個「不確定」的真實。



「其實那不關你事的。。。」
這就是我的目的。



每當聽到這句話,下一天就可以和常人一樣,逼在公車上班,把信寄出,把信收回,把紙複印,把紙碎掉,逼在公車下班。

然後可以喝一點酒,說說另一個「真實的」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
那年秋天,阿紀死了。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悲劇,因為悲劇只可存活在幸福而美好的世界內。就像HIV一離開主體,就會灰飛煙滅一樣。可笑的是,我不害怕悲劇,我只是害怕「不確定」而已。




於阿紀而言,或許那是「某一種」我不明瞭的幸福。




那天之後,我對周遭的一切,都有一種「不確定」感存在。

越不確定,越是害怕。
越是害怕,就越不確定起來。








包括,阿紀的死。

25.10.10

醜死了

因為工作的關係,需要找回寫作的感覺。

對著原稿紙,拿起筆。
就是什麼也想不到。

只想起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例如畫輪。


畫輪,是一個自閉的遊戲,是青春期的筆觸。
也是關於一個女孩的故事。


我為自己訂下這遊戲唯一的規則。
「閉上眼睛。」





中學時代的課本,都被我畫滿一條條奇怪的線。
它既像山川,也像河溝。
彎彎曲曲的,一起一伏。




「醜死了。」
「。。。那是妳。」





籃球從手心移到指尖,帶著下旋直達網窩。
那是條優美的拋物線。

公車在飛馳,柏油路上的白點快速往後逃。
那是條虛假的直線。

音符在律動,指尖在黑子與白子之間遊移。
那是一條又一條往外擴散著,像蝌蚪般的線。

隔著一街磚的空氣,托著頭的自己,往右看得出神。
那是一條屬於妳的專線。

妳的輪廓。









某天,妳離開了。
我們不再屬於同一所校舍。




座位的右邊,是一道空白的牆。
牆上,什麼也沒有。

除了空白的白。




閉上眼晴,想妳的輪廓。

平坦的額,略長。
眉骨略,高鼻,有折。
上唇與下唇皆厚,下巴有點彎。




在課本上不斷的練習,某天下課後,我把它偷偷的畫在牆上。
用白色的塗改液,畫在那道白色的牆。
那道直至畢業為止,也靠在我右邊的,空白的牆。







好些年前,我們在酒巴內遇上。
我談起畫輪這件事,妳說我這種行為,醜死了。


「醜死了。」
「。。。那是妳。」
「為什麼會是我醜?」


妳笑了笑,然後喝了一口啤酒。


「那是妳的輪廓。」
妳收起了笑容,然後多喝了一口啤酒。



「我先生就在那邊。」
我往右看了看,在那道空白的牆後,是一個西裝筆挺,看上去蠻有錢的大叔。




「醜死了。」
「對。」



她笑了,我們都笑了。

22.10.10

回憶。我與小霸王對抗的五佰零四小時!

有時候,要忘記一件事,或者記起一件事,真係唔知邊様難o的。


由絲路番黎香港,已經三個月。
三個月,可以係一個人既試用期,或者兩個人既蜜月期。但係無可否認,就係因為呢三個月,我已經提早步入左更年期。


三個月又三個月,即係半年之前, 有個朋友同我講,話絲路好好玩,不過佢未去過。我問未去過又知好玩?佢就話,就係因為未去過,咁先至好玩。


佢令我諗起黎耀輝最怕何寶榮同佢講既一句話。






小霸王,不如我地都由頭黎過。




音樂,唔該。

20.10.10

One Second

Don't say Yes.
SAY NO.


Don't say Goodbye.
It's not good in 29 years-old.


Time is running out but I got a shutted mouth.
Those three words.
Those three words.
Those three words.
Make me lose my free world.

I look at the stars.
I see nothing.
I look at the mirror.
Disgusting.

Please.
One second.
One second.
One second, but not the second one, any one.


I think of you every morning.
I dream of you every night.

I draw your face on my contact lens.

I shout out your name to pineapple cans.


Please.
Just give me one second.



to SAY NO
and Goodbye.

My dearest Hi-Bye friend.

9.10.10

無吉士

無名是無名士的名字
無言是無言士的言辭

你忘掉我的名字
我遺失半點言辭

說到底
無吉士就是無吉士

5.10.10

Reasons ain't reasonable & I can only play with my Lego

「Hey Hey!」
「唏!喲!」

「可以嗎?」
「你來呀!」

「三!二!一!」
「紅!白!藍!」

「黎明詩?」
「早餐 E!」

「。。。」
「!!!」

「可以成為你發奮的理由嗎?」
「可以當作我躲懶的藉口啊!」










「想嗎?」

不想了。

23.9.10

周杰倫2010超時代演唱會

表演者 : 周杰倫
日期 : 2010 - 09 - 22
場地 :
香港體育館


  說來話長。
  先向陳止型說聲對不起。

  早在甘肅無助得想死,聲嘶力竭之時,突然收到一通無號碼來電。

  「喂,肥仔,睇唔睇周杰倫演唱會呀?」
  「仆街,最撚憎d台灣柒!」

  掛掉。

  但是聲音很熟,是誰?
  Oh! SHIT~

  原來是家中大姊何師奶!還以為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在贈興。

  「喂,sorry,我以為有人玩電話。」
  「死仔,好日唔打黎,一打黎就講粗口,好在無比大Be聽!」
  「係。。。」

  家姊原來買了票看周董演唱會卻不知道是中秋節,不能去。

  「$280一張,有兩張。」
  「我無錢,不如送比我。」
  「死仔,係同女朋友睇就送比你。」
  「係同女朋友睇啦!不過我仲未有。又不過如果有飛既話第日可能會有呢,無飛又無錢點會有呀。」
  「。。。。。。」

  真是強盜一樣。

  但回到香港就已經忘記,直到前幾天家姊來電才記起,就好像十年前發生的事一樣。
  立刻問了打令,卻來不了。
  也是的,大時大節,誰會像你一樣連家裡也沒有人。

  麻煩來了。

  公司的人我不約,私人時間,不想談公事。
  不熟的人我不約,心情低落,不想找話題。
  拍拖的人我不約,中秋佳節,不想給咒罵。
  JJ。。。還是不約好了,不想兩支陽具在紅館中心呼喚愛。

  果然,我就是這樣的一個麻煩。

  「喂,我都係唔睇啦。」
  「咁黎我度食飯啦。」
  「唔啦,我仲未買單車比大Be,費事比佢話。」
  「咁黎食個月餅啦。」
  「。。。。。。我番工啦,得閒再搵你同何生。」

  自棄自憐的小鬼。

  之後兩天,我也沒有上班。
  待在家中,收拾房間。
  反正家裡無人,就把冷氣機清洗。
  給音響系統弄一下,買了回來,也沒有時間認真的在聽。
  把衣服全拿出來,要手洗的洗,要燙的燙,再放回去。

  家務真的很累人。

  直到有天很大雨,一直下一直下。
  每次很大雨,我就很想跑步。

  我不特別喜歡跑步,但每當下大雨,就會有這個衝動。
  在雨中我可以在街上咆哮,跑哪裡都可以,亂唱著不知是什麼語言的歌都可以,反正別人看起來就是個瘋子。

  沒所謂。
  大雨中你看不見我,我看不見你。
  自由得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閃電。
  才想起陳止型是周董的忠實粉絲。

  朋友呀朋友,你認識我真是不幸。
  就這樣,我們去了看一個超屌的演唱會。

  真是離題。








  這天我其實很早就出門,但在陌生的茶餐廳吃燒肉公仔麵時,那個招待的大嬸不斷叫我「仔仔」,實在令我忍不住和她聊起來。可能每逄佳節倍思親,可能因為父母偏要在我回來就去旅行,我差點忍不住叫她一聲「媽媽」。

  但最後,媽媽沒叫,我還是遲到了。

18.9.10

是為序

偶然,想起波仔飯。



那年食神下凡,既沒仙人指路,又無灶君相助,饑餓難當。

好心人送上波仔飯一碗,唐牛笑之。

「這飯,黯然,銷魂。」食神卻熱淚盈眶。



是為序。



一個人的波仔飯,堂食,的確黯然銷魂。

一群人的波仔飯,房食,卻同仇敵愾,如飲匈奴血,飢餐胡虜肉。



俱往矣。



管你是什麼飯,不就範就是舊飯。

想起外婆的一句話。

少時家貧,常吃炒飯。

「舊飯無味,卻可炒。」




那年荒涼之地,今夕歌舞昇平。

波仔未變波叔,我們已成舊飯。



「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後漢書。宋弘傳>

4.4.10

Shutter Island

「Shutter Island 不赦島」
年份 : 2010 美國
導演 : Martin Scorsese
演員 : Leonardo DiCaprio, Mark Ruffalo, Ben Kingsley, Michelle Williams


  無辦法,大師即係大師。

  聽聞呢部係「海南島續集之不赦島」,睇完真係覺得除左「師奶唔易做」之外,「Senior」更加唔易做。

  去到咁高級,好大壓力架,有料就話姐。

Alice in Wonderland

「Alice in wonderland 愛麗絲夢遊仙境」
年份 : 2010 美國
導演 : Tim Burton
演員 : Mia Wasikowska, Johnny Depp, Helena Bonham Carter, Anne Hathaway


  第二次學人睇3D,今次就係睇Mega Box版。同iSquare比,今次清d,立體d,但係音響都係iSquare同The Grand好d。

District 9

「District 9 D-9異形禁區」
年份 : 2009 美國
導演 : Neill Blomkamp
演員 : Sharlto Copley, Jason Cope, Nathalie Boltt


  親眼目睹約翰尼斯堡,呼吸過南非的空氣,再看回電影,原來感覺是可以很不同的。

20.2.10

AVATAR

「Avatar 阿凡達」
年份 : 2009 美國
導演 : James Cameron
演員 : Sam Worthington, Zoe Saldana, Sigourney Weaver, Michelle Rodriguez


  我在元朗戲院用了$55看了Avatar,所以我決定用$200到iSquare看Avatar。

  原來iSquare只需$180。。。

24.1.10

妳的名字像詩


妳的名字像詩
活現
年少無知的漣漪


世界末日
不怕 不怕
妳說甜筒還未溶下


總覺得
末日就是晚霞
和妳道別的那個初夏


就當那是麼斯密碼
關上電腦 閉上眼
拿起滑鼠click三下
一 二 三
明白嗎


妳的名字像詩
是晚霞
也是我的歷史

16.1.10

他說勁好玩囉

  他說:「勁好玩囉。」






  今天工作過後,和同事一起到了立法會。
  與其說我在示威,倒不如說我在旁聽,觀察。不親眼目睹,我覺得很不真實。可能就像某天在娛樂頭版,說陳巧文和周秀娜其實是同一人,我也沒理據弄個明白,或許是不是真的。

  但,旁聽,也得找一個地方。是支持的陣營?還是反對的陣營?
  我選擇了反對的一方。

  集會的人數比想像中要多,都圍在立法會外。
  門外有投影機現場直播會議,隨著議員的提問,局長的回答,群眾或歡呼,或怒吼,或撃鼓,或喊口號。

  我也有喊口號,但卻是選擇性地呼喊。例如會有人高呼「反共」,大叫「當奴才下台」。這些都不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我沒有呼喊。



  我是來支持政府的。



  要反政府,就需要一場徹徹底底的革命。
  但革命,要流血,而且,我怕死。

  這個政府,香港特別行政區的政府,再差,也不至於要反,在我而言。

  所以我只能支持政府。

  我真心支持政府作出改變,別一直選擇性地聆聽,掩耳盜鈴。我只想支持政府知道,除了支持建高鐵的聲音,還有反對的聲音存在。在反對聲中,又有各自不同關心的項目。

  胡亂定性,亂扣帽子,興建就是發展,支持就是「絕對支持」,反對就是「絕對反對」,這是否代表你們沒有真正聆聽群眾的心聲?



  我不想談錢。



  「669億」這個數字對我而言,太陌生,太遙遠,我沒有這個概念。就像我坐在你旁,你卻說其實我們相距「1光年」一樣。那「1光年」究竟有多遠?我們或許,其實都沒有實際的概念。



  我不想談官商勾結。



  還有什麼可以談?都已經做給你看了。
  從來都是這樣,那個社會不是這樣?只是,從「西九」到「高鐵」,會不會做得太難看了點?做得太出了點?而香港的大企業,經常收了大禮,又是不是沒有企業良心了點?



  我不想談經濟發展。



  原來,香港未來的經濟發展,只建基於一段鐵路身上。
  那,「群策創新天」怎麼了?知識型經濟需要過關的嗎?

  「在面對全球化競爭時,必須時刻提升自己的競爭力,走向高增值的知識型經濟,維持領先優勢,創造更多優質工作機會。」

  「要發展知識型經濟,必須匯聚人才,而只有多元活潑的文化及優質生活環境,才可吸引全球人才來港創一番事業。」

  「社會進步,不只限於物質生活豐裕,同時更體現於其核心價值,包括愛心、關懷、互助、履行公民責任和維護傳統價值。」

  「政府將以包容、開放的精神認真聽取社會各界的意見。」

  「我們毋須為新的競爭格局而焦慮,只要做好準備,發揮香港人的開拓精神,放開懷抱,羣策羣力,定能創出新天地。」

  這是2009年的施政報告重點,不知道政府在是次高鐵事件中,有否違背這些原則?



  我不想談80後



  今天看報紙,中國工程院院士李焯芬,指高鐵對八十後青年最有好處,有助他們北上工作。

  我不知道這說法是否正確,反正我不是專家。
  又,在香港的教育下,專家是正確的,所以我也只能相信他。

  我突然感到很無助,是不是應該回家收拾細軟,他是不是叫我去做「港傭」了?是不是每個國家都是這樣的呢?呼籲落後地區的人到城市工作,那他認為香港很落後了吧?還是香港已經容不下年輕一代與年老一代?只需要社會權貴留下,繼續你們認為的經濟發展?說實在點就是房地產業的發展?



  我想談「最大原則」



  在「最大原則」面前,其他的問題也相對會變小。
  然而,各人各組各黨各國的「最大原則」也不盡相同。但我們議論時,總是以各自的「最大原則」來嘗試說服別人。

  以我的理解,政府連日來的說法,她的「最大原則」是以經濟角度為出發點,「不建高鐵,港必將亡。」

  在民間,卻有多種不同的「最大原則」來作出質疑角度。有「城市空間規劃的」,有「道德觀念的」,有「純粹反建制的」等等。

  我是支持建設高鐵的,但不在這個時候,用這個方法。

  而我的「最大原則」,是「未能制定中央認可的一地兩檢方案,高鐵不可建。」
  所以,我身處反對派的陣營。

  在不同公司打工,總會遇到一些高層未想清楚,員工就要趕工的時候。當問題不太嚴重的時候,我們還可以敖過去。但,的確有些問題,是無法挽回的。

  關於一地兩檢,我正正認為是這種問題。

  一地兩檢,關乎邊境,關乎如何執法。執法,在乎執「你」的法,還是執「我」的法。
  只要觸及法律,就是觸及香港的核心價值,就是觸及為什麼香港是香港,而不是「香港市」的問題。

  或許是我過濾,或陰謀論思想過剩,但我相信蟲蛀是從小的地方開始。相對於669億,香港的法治體制又值多少?為了保留這點餘暉,深思熟慮多一點不值得嗎?






  其後



  從立法會走到禮賓府門外,途經沒有雙臂的乞丐,途經衣著光鮮的蘭桂坊夜遊人,我知道我身處的地方,叫香港。



  回程巴士途中,前面座位的女孩,和後面座位的男孩原來相識。在他們一輪閒聊後,有這樣的對答。

  男:「你咁夜出黎做乜?」
  女:「出黎示威呀。」
  男:「我都有去集會反對呀,勁好玩囉!」
  女:「我去左支持果邊。」
  男:「上次考試做乜唔彩我?」



  來!一起狂歡吧!
  來為參加社會運動覺得「勁好玩」狂歡吧 !因為,我們沒有因為「勁好玩」而坐牢11年,今天就算紀念為公眾假期,也未嘗不可吧。

14.1.10

不敗

  小學的時候,有一回見家長,莫姓美術老師對我媽說:「這小孩,好勝得很。」
  我當然不同意,因為什麼是好勝,一個小學生怎會明白。

  長大後,我明白。
  「好勝」是一種病,強迫症的一種。

  這種病其實很折人,事無大小,都要勝利。那種很片面,為了「勝利」的勝利。

  近來,我愛上「不敗」。

  「不敗」的具體表現,就在足球聯賽的積分表上。
  不一定要3分,1分其實也不錯。

  要「不敗」已經很難,何況「長勝」?

  說到底,只是給自己一條後路。

11.1.10

乳齒。童時


天,藍的。
火,紅的。
草,綠的。
你,傻的。
世界,我的。

乳齒掉落,
童時告終。

天,藍的。
火,紅的。
草,綠的。
我,傻的。
世界,不是我的。

床底下,地櫃旁,
尋覓那失去的乳齒童時。

一地污穢,
塵垢滿身。

9.1.10

活著


  其實我放了一個很長,相對地很長,很長的假期。

  就如木村一樣,這個悠長假期,我什麼也沒做,卻有著非比尋常的重要性。


  小時候,在家吃飯,我負責洗碗。那時家貧,冬天洗碗是一件苦差,因為沒有暖水系統,水冷得要命。

  正常的洗碗程序,起碼過清水三次,皂泡才能清洗乾淨。我總會藉著媽看電視,怱怱過水兩次,馬虎了事。但媽的確是洗碗界的高手,令我每次「揸流」都失敗,還會被訓話一番,要是家人吃了那些皂泡怎麼辦?


  12月,香港出了一張叫「SLOWNESS」的專輯,第一首派台歌叫「活著」。作曲,徐偉賢。作詞,編曲,監製,周博賢。主唱,謝安琪。

  把耳塞戴上,躺在床上,安琪媽媽倔強的桑音開始對我說教。聽著,望著天花。聽著,地動山搖。聽著,雙眼通紅。


  假期的某個下午,小魚旦來我家作客。

  我明白,安琪媽媽在吒叱所說的一番話。她感謝家中的孩子,用自己細小的身軀,努力去認識這個世界。

  那一整個下午,我變回孩子,和小魚旦玩著各式各樣成人眼中無聊的事物。那怕是電燈的開關,那怕是對著風扇大叫,那怕是把眼睛閉上,靜聽我們自己的呼吸。

  孩子眼睛所看到的世界,都是新奇而美好。

  我曾經為黃燈抱不平,對紅綠燈不屑。我曾經為五支旗桿加油,要是他們不再支持下去,戀人就不知在哪相約。我曾經對從前雜貨店養的了哥說話,問牠所吃的米,是否和我所些的都一樣。我曾經每隔數小時,就把垃圾放進家中的垃圾箱,我擔心它會肚餓。我曾以為浮雲是外公的煙斗所噴出來。我曾以為家旁的草地是張飛壇,會帶我環遊世界。我曾以為天邊星宿的開關和我家相連。我曾以為,我這一生都不會改變,所看到的世界,都是新奇而美好。


  平安夜,我回了公司和同事吃火鍋。喝飽吃醉,就是清理時間。我一股勁兒把用具拿去清洗。

  同事問我為何一邊洗碗,一邊傻笑。

  「水,很暖。」我說。


  我懷念過去每段簡單的小幸福。

  「水,很暖。我,活著。」


  這個悠長假期,我什麼也沒做,只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決定。

5.1.10

Please save our Earth


  我睡在床上,想起那個畫面,就睡不著。

  「Please save our earth。」

  不知道我在幹什麼,就不要作無謂的修改。

  你可以說我吹毛求疵,自以為是。

  但在作改動的時候,可不可以先了解之前的二十三分鐘,到底我們在幹什麼?
  

「Please save our earth。」
  還要是小孩子。

  老土得,真。要。命。

  怪不得最後的訊息「Relax, take it easy!」會體無完膚。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要用這首做片尾曲,為什麼要由歌曲的Intro開始,為什麼要留23秒7格,為什麼那些文字要短一些,為什麼credit的聲浪會比正常的大,為什麼不去想想?

  看完第一時間問我的好拍檔,「那個Audio Level是什麼意思?你竟然揸流!?」
  「不是我幹的。」他說。

  我知道,是我的問題。JJ說得對,我一直都錯,電視不是這樣做的。

  是我不夠成熟,我應該看完第一時間打電話「like this!」。


  但我的確比一年前成熟了,沒有立刻發脾氣,沒有燥狂,沒有拍東拍西。

  一切都在心中,只是睡不著罷了。


  回到公司的第一天後,我失眠。
  之前的十四天,我睡得很好。

  「Please save our earth!」
  我在想,那個小孩說的是哪一個地球了?

2.1.10

悶音文


  WASAPI – Windows Audio Session Application Programming Interface

  不知道那是什麼?那是當然的。因為Microsoft從來都不把這些當重點,來告訴消費者。

  曾經聽說,要在家中電腦聽音樂,最簡單的,第一步就是買台Mac,之後就是一對質量不錯的主動式揚聲器。

  記著,是家中,不是Studio。

  為什麼呢?原來Mac OS早就把Audio的部份,建立了一條直通道路,所以DATA由software去hardware係非常直接的。據音響界其中一個術語「多隻香爐多隻鬼」,所以Mac OS理論上的音質是很不錯的。

  但這只對用家而言,玩家例外。

  Apple早就把「user friendly」及「使用上的人性化」作為開發前提,或是宣傳口號 --- 我真的認為Steve Jobs是一個商業奇才。其實friendly及人不人性化,我真的不知道。在公司只有Mac可使用,在家也只有PC可使用,我覺得都是習慣而已。反正現在的人大多沒人性,friendly也大多是偽善的表徵。哇!說什麼了。

  以上是胡扯的。當然你也知道,我說的話從不能當真。Apple是不斷收集user的習慣而改善OS的。

  所以Mac對player玩家而言,玩味其實有點那個。

  那麼,關WASAPI什麼事了?

  那就要從Microsoft Windows的Audio Engine歷史說起。那會是一個很長篇大論,又異常沉悶的議題,所以我不說了。

  總之從Windows XP開始,玩家就決心在它身上得到好的音質。結果hardware ASIO或softmod ASIO/ASIO4ALL,Ks MODE等字眼就在那個年代的玩家間出現。一切都為了纏過XP那惱人的kernel mixer及re-sampler。

  到了現在,Vista及7的OS已改變了Audio Engine,產生了UAA --- Universal Audio Architecture。在UAA的架構下,Audio Engine從XP年代的kernel mode拉上了到user mode。所以Vista及7的混音器不會見到從前的什麼mic In lever,wave Lever的東西,取而代之的就是你現在用什麼programme,也可以每個programme獨立控制它的Sound Level。

  這都是在UAA的share mode下發生的事兒。

  Share mode的出現,其實對一般用家來說,是很好的,方便的。但對電腦音響玩家而言,其實和XP的kernel mode沒有多大分別。

  所以,Microsoft WASAPI在share mode之外,生下了exclusive mode。就像Mac的特別通道一樣。

  要使用WASAPI的Exclusive mode,就要使用一些非主流的播放軟件如foobar2000等,以及一些plug-in如WASAPI for foobar等。就曷一些,普通電腦用家是不會理會的事。

  但最近itunes 9已可以使用WASAPI了,只要在Quicktime Player的喜好設定內,音訊使用「Windows音訊階段」就可以了。雖然只是以share mode來啟動,但免費把音質提升,有興趣的Vista / 7 用家,的確可以一試的。

  是不是很悶的文?哈哈!

1.1.10

如果我是周博賢


  新年快樂!
  2010年的第一天,我很快樂。

  2009年的最後數天,我一直苦惱,關於老闆的評語。

  「太早自滿,沒有見識過真正利害的人。」

  我估計,傳訊者已用了相當的修辭技巧,在此先行感謝。

  2010年的第一個晚上,我有幸到了「叱咤」的後台,的確讓我眼界大開。
  我在想,要再進一步,很可能,是要離開的了。

  很可能。

  在頒獎禮的尾聲,我看見一個大叔,一個和這個場地,很不配合的大叔。

  他留著長長的馬尾,架上方型的黑邊眼鏡,穿著霉霉的素色格仔恤衫,淺啡色扯布褲,腳踏一對看來很廉價的波鞋。最過份的,是他那個背嚢,鮮藍色和鮮橙色的配合,活像幼稚園學生使用的背嚢。在後台這個暗暗的地方,更顯得有點螢光的感覺。

  要知道,在這個頒獎禮中,大部份人都粧扮得很入時,就連你問她「請問洗手間要怎樣去?」的公關小姐,也能展示她苦心經營的潮流觸覺。

  但,這一切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為在我的心目中,他的「型」,已昇華至星爺穿羊毛內衣一樣,就是味道和別人不同。他的「型」,彷彿已把那霉霉的格仔恤衫溶合,成為他表皮的一部份,做到真正的「入型入格」!

  因為,他是我近來最欣賞的偶像。因為,他的名字叫「周博賢」。

  用俗世的「扮型」法則來看他,更顯得我的膚淺。

  他呆呆的站在後台,和其他人好像沒什麼關係。表情就像一個在幼稚園門外,等待接送小朋友放學的慈父一樣。

  然後,謝安琪出來,和他擁抱在一起。
  當然,還有夏森美。

  我看得發呆。

  工作完結,在離開前的一剎,我和他在一條狹長的通道內相遇。
  在這個moment,我要爆了!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不是周博賢?」我當然知道。
  「是的是的。」他一直點頭。

  「加油!」我拍了拍他的肩膊。
  「謝謝,真的謝謝!」他笑了。

  我在想,2010年的第一晚,我帶著29歲的高齡,緬腆地說出心裡的說話,感覺好像也不錯。我會一直支持「謝安琪」這個組合的。

  那又關「如果我是周博賢」什麼事了?

  對了,之前說的,你可以不認同。
  但以下說的才是重點,你務必要相信。

  如果我是周博賢,2010年1月1日,將會是我的死忌。














  「然後,謝安琪出來,和他擁抱在一起。」
  我寧願死,也絕對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