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我是深灰色的。
而妳是淺黑色的。
「聽來相似,卻完全不同。」她說。
「例如?」
「例如半杯水那樣老套的說法。」
「那麼就是樂觀與悲觀的分別而已。」
「也對,所以只能用深灰和淺黑來形容。」
其實妳想說什麼?
「我不明白。」
「最深的灰色,是很深很深的灰,接近黑,還是灰。最淺的灰色,是很淺很淺的灰,雖是灰,卻接近白。」
這算是戀人間的對話嗎?
「最深的黑色,是全黑。最淺的黑色,是淺黑,接近灰,卻還是黑。」
「其實妳想說什麼?」
「我以為我們的世界是彩色的。」
「。。。」
「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太明白。」
妳開始輕輕的啜泣。
「其實,這不是什麼難以開口的事情。」
妳不是太明白,但我明白了。
「我們分手吧 。」
「。。。謝謝。」
為什麼妳會說「謝謝」?
我不知道。
但我看見妳的表情很複雜。
「沒什麼。」
我說。
其實我的世界是透明的。
除了妳,我看不見任何人。
明天以後,
妳的世界會慢慢回復色彩。
一滴眼睙從妳的眼眶流下。
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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