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sty Nail Pollution

　　記得朋友說過，「人，是有EQ的」．
　　這是一個同事告訴她的．

　　我也有，但，應該比較低．

　　在公司發脾氣，像這個樣子，掉下東西轉身就走，大概是第一次．
　　事後還要被資深同事拉下去抽煙訓話．

　　但是，我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到現在，過了大半晚後，我也這麼認為，我是對的．

　　這不是錯，只是不成熟的表現，老土點來說，「道行未夠」．
　　我的洞察力，還不夠．

　　只是，緊拉著面具的螺絲，突然，有一顆生了鏽，掉了在地上．
　　看到這樣，我就火光了．

　　「唔撚傾啦．」
　　一句唔撚傾，就這樣，竟然突破了臨界線，衝過了終點．

　　還是一個人在六樓比較好．

　　我被出賣了，但出賣我的人還不知道．
　　同時，我出賣了別人，我竟然也沒有發覺．
　　一想起，又火光起來．

　　我沒法要求別人的原諒，因為我正在親身體會被出賣的感受．
　　我知道，說什麼也是多餘．
　　而且我也知道，出賣我的人，其實同時被出賣了．
　　只是，那人到現在還沒有發覺而已．

　　那麼，誰被出賣了？

　　我一直在幹著多餘的事情．做牛不代表有草吃，只會成為神戶牛柳．
　　一想起，又火光起來．

　　我錯了．

　　我想起中學中文會話時對「發財立品」的解釋．
　　先發財，後立品，這是一個必然．因為先立品，是發不了財的．

　　我發覺自己其實沒有多大改變．
　　但世界在變，不斷地變．

　　看著合照中的那個自己，和身旁那個溫暖的笑容．
　　一邊抽著煙，一邊在想．

　　我只是，一點一點地，被污染了而已．